之所以要重提我的初中,并没有太多的缘由,就像我会在早起的时候想起昨晚的梦,今天外面天气怎样。但也并非没有原因,我归结目前的心情特质,其实更多的时候,和初中有着莫大的关联。于是翻开时间的书本,一点点地找到97年的暑假。
我的初中好似阴雨天,绵延不断的阴沉,想不起哪天是阳光灿烂的除了转校考试那天。我家是农村的,按理不能到城里念初中,但万事都有法子,于是有了借读生的,通过一次考试,交点借读费就可以了。而那天我记得是阳光灿烂的,老妈陪我到的考场,我已记不得教室的模样,包括桌子的颜色,只是很平静的做完试卷,然后和楼下等待的老妈汇合。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老妈等我考试。细节中有一条宽长的水泥道,连接宿舍和教学楼。以及还没成型的校门,只有铁栅栏而已,真的只有铁栅栏,栅栏外的世界,在我看来除了家就是家。
考试顺利,拿了第二,节约了很多的借读费,我并没有体会到快乐,只是像完成任务一般,没什么目标完成的喜悦感。还是老妈送我来的学校报到,行李是什么?大抵是衣服和被铺吧,记得有一个方形的铝制箱子用来放置所有家当。宿舍是一间实验室改造的,讲台都没有拆,洗手的水槽都在。这样一间教室放置了27、28张高低铺的床。挤了五十多个十几岁的毛小孩。现在实在无法想象那时候是如何熬过来的,五十多个人睡在一起,这其实是一个小社会了。回过头讲老妈将我安置好一个床位后,然后就走了,我结识的几个小伙伴陪我用饭盒洗米,我甚至来不及回味接下来将发生什么,老妈已经消失了,我被放进了这个初中,是的,一个人不能再在家里了。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缩在被子里,望着窗外淡白色的月亮。我仿佛真的看到那个时候的我,小个头的在一个窗子的后面,惶恐的一双眼睛,忽然满是泪水,却不敢放声,只是默默的让眼泪淹没枕头,一点一点。那时候我12岁,第一次住校,开始了初中的生活。
这种很孤独,思念家,没有安全感陪伴了我将近了3年。我想这确实影响了我的性格,甚至在目前,我的安全感系数还是很低,一种久远的孤独感总是在头上盘绕,挥之不去的。
真的要写初中的点点滴滴,我又开始怀疑这次写作的必要性了,说实话,关于初中,要写的东西似乎不多,但是真的回忆起来,各类的碎片却也能填满一部小说。我有点没有耐心。只是将往日碎片,用扫帚在大脑里清理出来,扫进簸箕,然后整理在电脑上,看不到什么价值,那些碎片仅仅只是碎片,堆在一起也还是碎片,不能构建出一个故事,一个精彩的故事。一堆碎片不是我想要的。
那么放弃这次写作吧。却又无法释怀,到底是哪一部分记忆需要拿出来晒一晒太阳,在脑海的角落里已经发霉蛀虫。我真想不出来,想出来的还都是碎片,一个个镜头,一个个时间的啥那,凌乱的很,琐细的很。
我的初中,仿佛就是这样,这个在我生命占据3年的,在所谓的青春期,花费了3年的岁月,永远都笼在一片烟雨后头,闪电闪烁,暴露一个有一个跳跃的镜头。我遥记得影片的开头,却不记得结束,甚至是最后一天离开的情景依然消融在时间的背后,只留下一张毕业照,和长高的20公分的身高。除此之外,这段岁月,成了我不会特别想起,也无法想起的生活时光。那几年,中国互联网新贵正一个个诞生,成长。而我在家乡的小县城里,平静地看着地球绕太阳转了3大圈,不知不觉。
2009年土运不及,风大,甲流传染。
全年平静,实现了大部分年度计划:
1月
手机失而复得,剪辑了西湖音乐节视频,差不多回家过年了。
2月
过年,两个小屁孩活跃相对有点冷清的氛围。从冰窟搬出的床,一个马马虎虎的年。
3月
归宁波,继续看书悠闲。BM的情感矛盾着实让人捏一把汗,却也转危为安了。
4月
开始准备归杭,体验了ACM。4.22离甬,在阳台上感叹一下。玉泉,我又回来了。
5月
实验室demo组组长兼组员,马不停蹄的剪辑。准备夜未央歌会,练习《vincent》&《国境之南》,表演还算顺利,结识CK。第二届西湖音乐节开始,许巍,张楚,看到了。5.7 一场车祸,"欺实马"诞生。
6月
ROC开工,PM开始。告别两颗智齿,惊险地半夜冲击医院,止住第二颗牙的大出血,开始觉得人生很美好,不应该蹉跎岁月。剪拍了TT的求婚,但故事的结局现在才知道,感叹世事难料。月底,吉他教学开始。
7月
一个字:热。SDK构建,集体看日全食,奇妙的体验。非议调研开始。建立豆瓣音乐人主页。发布第一首歌《夜未央》
8月
终于在暑假回了趟家,和爷爷看了一个礼拜的新闻联播。看完《来自民间的叛逆》。家的概念,已经从我初中时极度渴望,到现在的无谓,转变的悄无声息,却变化巨大。同时家乡的气息,田野的模样,一如爷爷的背影,逐渐佝偻变小。
9月
开学,玉泉瞬间热闹了一些。学习太极拳,艰难起步。非议调研告一段落,写了白皮书,见识一些有趣的东西。吉他教学告一段落
10月
开始找工作,赶宣讲会和笔试面试。其中没有深刻的故事。单面群面,BBS,简历,如此。
11月
写《找工作之歌》,意外接受了电视台采访。而后生活归于平静。在帮助一对农村夫妻寻找地址同一天接到offer。期间参加"首长"的婚礼,结婚其实并不遥远。弟弟过来准备考研,从此吃饭两人份。月底拍摄《Dart》,未入围。
12月
回归ROC小组,系统集成开始。太极拳套路学完。第一次参加演唱会,就是许巍。灯光音效确实好,又见李延亮。 88新年欢唱会,终于在永谦弹唱,画上一个钩。
09 在貌似平淡的生活表面下,其实有很多经历和故事,是该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