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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其谊不谋其利,明其道不计其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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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心存希望,即便上帝已死,上帝亦在每个人的心中。

  A strong man can save himself,a great man can save another.

  这是一部很男人、开头有些沉闷的影片,如果耐心不够好,那么你很可能错把它当作闷片而失去一次不可多得的震撼。

只要心存希望,即便上帝已死,上帝亦在每个人的心中。

  A strong man can save himself,a great man can save another.

  这是一部很男人、开头有些沉闷的影片,如果耐心不够好,那么你很可能错把它当作闷片而失去一次不可多得的震撼。

     在所有的谜底没有揭开之前,我的情绪一直闷在肖申克监狱暗无天日的沉郁里。安迪的狱中好友瑞德就像我们的老朋友,缓缓讲述监狱里的一切。这是一个多数人完全陌生的世界。他的旁白既幽默风趣又充满智慧,有时让你坐立不安。"起初,你讨厌它,然后你逐渐的习惯它,足够的时间后你开始依赖他。这就是体制化。"体制化(institutionalized)似乎让你别无选择,只有习惯和顺从才能苟活,这一切有什么意义?瑞德说,在监狱里,别想希望,那会让你发疯的。在高度体制化的环境中,连心怀希望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老布之死就是高度体制化的结果。50年的刑期行将结束,老布即可获得自由,迎来崭新的生活。为帮他适应"外面的世界",监狱获准假释,让他在小商店打打杂。这是50年来老布最光鲜的一天吧,干净的脸庞,整齐的衣服,他颤颤的坐上公共汽车,却像一个天外来客,如鱼失水——从踏出监狱大门的那一刻起就开始不适应,大街上多了现代交通工具,不小心很可能就会撞车。人们各顾各的行色匆匆,亲人也无从寻找。在小商店打杂反应迟钝,他屡屡受到鄙视。当自由成为一件可怕的事情,当事者何去何从?他想回到监狱,但已经不可能了。临走之前,他在旅店的木椽上刻下"老布到此一游"。

     安迪说:每个人都在忙,有的忙着生,有的忙着死,最后的结局完全一样,任你腰缠万贯抑或一贫如洗,最终都是一个铁馒头。但姿态不同,感受就相去甚远。监狱有监狱的秩序,充满一段又一段的例行公事。在50年漫长的等待中,老布的身心已经完全体制化,自由于他,就是体制化环境中服从体制,跟悄悄自养的小鸟小鸡喃喃而语。而当真正的自由来临时,自由却成为另一种无所不在的束缚,他不得不结束自己的生命。

    老布没有完成对自己的救赎,其他人呢?每个进肖申克的人,都说自己是冤枉的,但没有人理会,因为大家都这样认为。航拍一样的肖申克监狱中的人们蠕蠕而动,他们的命运被笼罩在不可动摇的宿命阴影中。天良不在,上帝已死,似乎惟有顺从。福柯说:当代社会就是一种"圆型监狱",在圆型监狱般的社会校蘼凼羌嗍诱呋故潜患嗍诱叨即υ谙嗷ゼ嗫刂小K腿缤桓鼍薮蟮幕鳎蘼凼鞘凳┤Φ幕故潜蝗刂频模急荒扇肫渲小N颐堑囊屑野驳纤坪踔勒獾悖勖锷焙ψ约浩拮尤胗螅窬芫?quot;三姐妹"一样拒绝体制化,宁死也不放弃一点点机会。

    入狱不久,安迪用自己的学识帮助残暴的狱警免去一笔重税,筹码是给他的狱友们每人买三瓶啤酒,"让他们找回正常人的感觉"。事就这样成了。瑞得不无甜蜜地回忆:"我们在阳光下喝着啤酒,像个自由的人。我们像为自己的屋子修房顶似的,我们能创造一切!至于安迪,看起来有点不同了,他脸上常常露出微笑,望着我们喝他的啤酒......那些冷酷的狱警似乎也变得温柔。"自由像强烈的光线投射到这个体制化的世界,令人欣喜若狂,那是可以用秒来计算的宝贵时光。 安迪用诚心打动政府,为扩建监狱图书馆的资金申请终于批下来,渐渐得到赏识,开始为典狱长像做些事情,晚上还是要回到笼子一样的狱房。一天,安迪不顾一切冲进典狱长办公室,为大家播放莫扎特《费加罗的婚礼》,并慢慢将音量调至最大。声光乍泄,势不可挡,灿烂华美的女高音仿佛来自天外,天使一样轻松穿越监狱的重重围墙,每个人都听得那么着迷,那一刻他们飞出了肖申克。

    仅仅凭借知识和理性,安迪不能完成救赎。"上帝死了",尼采向世界宣布。上帝死了之后,没有既成的"意义"让人依赖而存活,人成为沙漠之上的碎片。绝对真理消失,世界多的只是人对人或事物的"解释"。在安迪这里,错判无期徒刑,上帝确实是死了。或者说,即使在代表西方文明的美国,严谨的法律条文也无法规避活生生的现实世界。典狱长送给安迪的《圣经》似乎对他起到了很好的作用,他甚至能背出哪句话出自哪段哪页。只有心怀希望的人才能这样。安迪的希望不在《圣经》里——他的思想一直游走在监狱之外。

    通过瑞德,安迪陆续弄到凿子之类的小工具,瑞德猜到意图,不屑地说:用这玩意钻隧道起码也得六百年。十九年够长的了,但相对于瑞德的"六百年"只是一点点光阴。当真正的凶手被找到,安迪很可能"平反"而将肖申克告上法庭时,凶手即遭杀人灭口。安迪只有自救——谁也不知道,安迪在狱房墙上那幅美人头后边,要经过多少次悄然凿挖,要避开多少次可能被发觉的危险?如果不是典狱长用石子猛掷美人头,这个惊天秘密要等到多久才能揭开——

    安迪向瑞得借了一根绳子,这天晚上瑞得惴惴不安——安迪要像老布一样结束自己的生命吗?美人头的背后,隧道在延伸!这个风雨交加的晚上,他通过这条生命的通道,在500尺的污水管道里匍匐前进,在地狱和天堂的一线之隔动情穿越!安迪爬出管道,滚到水沟,此时雷电交加,大雨滂沱,他张开双臂,他要拥抱这个充满风雨雷电的却又自由无比的自己的世界......

    "有一种鸟儿是永远也关不住的,因为它的每片羽翼上都沾满了自由的光辉。"

    也就在这天越狱之前,他换了典狱长的"黑金帐本","钻空子"为自己造了一笔巨额存款,退还了《圣经》,上面题写着自己的话:"解救之道,就在其中。"值得玩味。

    退回到平淡的散步场面:安迪独自慢慢走着,像在思考问题。之前,除了他自己,没有人注意到他的裤管正一点一点掉出晚上凿挖的碎石......

    瑞得获释出狱,还有些不适应。想起安迪临走时给他留的话,于是按照安迪的指示拿到钱和地图,去找安迪。"我发现自己是如此的激动,以至于不能静静地坐下来思考。我想只有那些重获自由即将踏上新征程的人们才能感受到这种即将揭开未来神秘面纱的激动心情。我希望跨越千山万水握住朋友的手,我希望太平洋的海水如同梦中一样的蓝,我希望......"小岛、木船、旅店,最后,安迪置身海天一线,一切比梦还要美。

    心在,我们就能做自己的王。
posted on 2005-08-12 17:36 cyberfan 阅读(121) 评论(0)  编辑 收藏 引用 所属分类: 网海拾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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